薄荷chiaki

甜饼沙雕爱好者。六元受中心!rps:朱白/凯歌、漫威:冬盾/锤盾、kingsman:哈蛋

【朱白rps】梦中人

@如梦初时 生日快乐!

*请勿打扰蒸煮~

*bgm《哑巴》


 愿好梦不醒。


1.

朱一龙第一次梦见那孩子,是在镇魂杀青后的第二天。

他梦见自己正站在一个台阶前,背景应该是某一个放学后的学校,空荡荡的台阶正中央坐着一个大概7、8岁的孩子,他低着头背着一个书包,夕阳照进走廊的光线把那小小的影子拉得很长,歪歪扭扭地印在台阶上。

一开始的时候朱一龙并不知道那是谁,他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过于柔软的黑色头发,有点蓬松毛茸茸的样子,头顶还有一个小小的漩涡。那孩子似乎看到了朱一龙的鞋子,他抬起了头来,先是睁大了眼睛,略带着点好奇的样子盯了朱一龙一小会儿,似乎是在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朱一龙莫名觉得那双眼睛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

“哥哥,你也在等人吗?”那小孩突然开口问道,似乎并不害怕朱一龙这个陌生人。

朱一龙眨了眨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啊,太好了,那和我一起等吧!”小孩拽住了朱一龙的袖口,亮亮的眼睛里好像藏着小小的星星,朱一龙在那充满了期待的眼睛里读出了几分恳求。

大概是一个人呆在这里等很久了吧。朱一龙坐在了那孩子的身边,恍惚地想起了以前小时候他也有一个人在校门口等家人来接的经历,最先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什么,但当同学们都被陆续接走了只剩下自己的时候,一种巨大的恐慌感和孤独感就开始在身体里蔓延,即使是告诉自己再等等,马上就会来了,或者自己其实完全认得回家的路可以试着自己一个人走回去,但失落和害怕的感觉却还是一直在那里。

“你在这里等很久了吗?”

“其实也没有很久……吧?”小孩不是很确定地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

朱一龙抿了抿嘴,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制造者,尽管他很喜欢孩子,但他不太擅长和人聊天。

好在这小孩感觉挺开朗的,他顺着朱一龙的话就问了下去,“哥哥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在等谁?他什么时候来接你啊?”

……稍微、有点开朗过头了。

这在耳边喋喋不休的样子有点像,某个人。

朱一龙脑海里突然就跳出一个名字来,在那名字被抵在喉咙间几乎带着那本人一样横冲直撞、宛如跳跃着生命的向阳花,又或是大雨过后的第一道阳光,穿透过厚重的云层直直地坠了进来。

“……白宇。”他轻声地念道。

然后他就猛地醒了过来。

天还没亮,朱一龙揉了揉头发,摸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凌晨四点半。

他隐隐约约记得他做了一个梦,不过梦总是在你睁眼的那一刻还能记得些什么,下一刻就会变得模糊不清,只是这一次不管他梦到了什么,都没能抹去他刚才叫着一个人名字醒来的记忆。


2.

朱一龙知道他应该出戏了。

三个月的时间称不上长,一个人一生之中有多少三个月,但这三个月对他来说却是不一样的。

如果不是那个人硬生生地闯了进来,他也不会如此不知所措,甚至心慌意乱,这根本不像是他。

会喜欢上白宇并不是一件难事。

片场所有人都喜欢他。他有时候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会闹会笑会带动气氛,他有时候又像个家长,会照顾会安慰会给予人支持鼓励。

朱一龙也从原先的闷声羞赧被他一路带跑偏了,有时候嫌弃的表情简直自然而然就流露了出来。“你走开。”“你少来。”“幼稚。”这几句话几乎快成了朱一龙的口头禅,只是他那弯起的嘴角和眉眼,对白宇丝毫没有任何的震慑力,白宇依旧大摇大摆地搂着朱一龙的脖子,“干什么干什么龙哥,搂一下还不行么!”

透过皮肤表面下的热度,亲昵地好像呼吸都缠在了一起,然后那就成为了朱一龙不能言说,又心照不宣的秘密。

可能有那么一两次他的眼神没能藏好,没能及时地收回来,被白宇发现了,但对方只是楞了几秒钟,就笑嘻嘻地凑上来,“怎么了龙哥?”朱一龙不知道到底是白宇的演技太好还是自己也在默认维持着某种微妙暧昧而又隐晦的平衡,朱一龙眨眨眼睛,抿着嘴角笑笑,就萌混着过了关。

最后的那一段拍摄结束后,朱一龙说不上来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就好像身体里被塞到快要爆炸窒息般的感情如同决堤的洪水一下子泄了个干净,他好像突然之间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但无论如何,他都该出戏了。

可这不包括在他们挥手告别,在所有杂音都归于平静,在收拾好自己全部心情之后,他在凌晨四点钟叫着前同事名字醒来的状况。

朱一龙开始有点睡不着了。

白宇的手机号码在,微信在,群也在,微博也在,评论也在。

这种感觉很奇怪,当一个人有了对方的联系方式后,就会理所当然觉得他好像离你很近,你随时只要打一个电话或是发一个短信去,他就会在那里,不管在这之间隔了多久的时间。

朱一龙想了想,还是发了一条语音过去。

约饭约打游戏都是不错的借口,但是也只有他内心多么清楚,这份联系他不想要就这么断了。

不管他是对白宇出于什么样的想法。


3.

白宇似乎也没想到朱一龙会主动联系自己。

意料之外却有点小惊喜,其实一个剧组里的演员,即便当时再熟,一部戏杀青,大家也会回到各自的生活里去,拍戏的拍戏旅游的旅游学习的学习,总之很难再有时间聚在一起,或是重新聊到一块去。

但朱一龙确实和白宇之前遇到所有合作过的演员都不一样。

他不能把朱一龙归为任何一类的朋友里,甚至只是看到对方微信的对话框他都会没由来的紧张,然后是便是一种无边无际,像是风一吹就会疯长了的野草,铺天盖地地都是思念。

他不能用怀念来形容这样的心情,他可以怀念朱一龙每天早上给他带饭的日子,可以怀念朱一龙教他骑平衡车,双臂围着他,嘴唇好像紧紧地贴在他耳边的感觉,可以怀念他逗朱一龙笑,对方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所有的他都能怀念,但却不能思念。

怀念是留给过去的,思念却是现在以及未来都会存在的。


4.

朱一龙再一次梦见那孩子是在一年后。

白宇去旅游了一趟,在那期间他给朱一龙随手发了一张比着小树杈的自拍过去。他们其实联系的并不算频繁,有时候几天有时候几个月,不过寥寥几句倒也不算是完全断了联系,所以在知道马上要到定档营业期了,刚见面初期很久没见的一点点小尴尬也很快就消失在了彼此充满了笑意的眼睛里。

白宇笑得眼睛弯成了两个小月牙,朱一龙看着他的样子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白宇是真的高兴,喜怒哀乐直率坦诚到都不会刻意隐藏,全写在了脸上。

“好久不见,龙哥。”

“好久不见,小白。”

朱一龙这么说着,一双眼睛就好像不再属于他的控制了,再也移不开了。

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当天晚上,他又做梦了。

梦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朱一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好像应该是认识眼前这个孩子的。

那孩子拿着速写本不知道在画些什么,五彩的水笔摊了一地。

这一次的场景是个公园,他们在一棵很大很大的树下,午后的阳光被剪成了无数金黄色的碎片,透过树叶在他们身上留下斑驳的疏影。

朱一龙靠近那小孩,轻轻喊了一声,“你好。”

那孩子抬起头似乎是认出了朱一龙来,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亮,“哥哥你来了呀?”

他应该是认识他的,但是朱一龙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见过他,朱一龙慢慢蹲了下来,“你在画什么?”

那小孩像是突然很骄傲地抬起了头,“龙。”

“龙?”

“嗯!龙是十二生肖里最厉害的!”

“……可是龙才排第五呀?”朱一龙忽然就想逗逗眼前的小孩子,总觉得他小时候似乎也疑惑过这个问题。

“但是,龙可以呼风唤雨!它就是最厉害的!第五可能是……他比较谦虚低调!”小孩似乎不满朱一龙的质疑,嘟着嘴反驳道。

朱一龙大概是被那小孩认真严肃的表情给逗乐了,马上点头表示赞同,“嗯。谦虚低调。”

“……但是,我画的一点也不像。”小孩有点沮丧,握着画笔很是失落,“也许我没有画画的天分。”

朱一龙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淡淡地微笑着说道,“曾经有人说过我没有演戏的天分,但是你知道当时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吗?”

“我想着走着瞧。没有什么人天生下来就是具有某种天分的,他可能会在一个领域比较擅长,但那也是需要培养的,而大多数人都是靠后天努力的结果,如果你真的喜欢,发自内心去热爱这样东西,那么你便去做,努力了尽力了还不行,那说明它便不是你的,寻找合适的同时,首先要做的事,便是尽力把这件事做好,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小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亮晶晶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崇拜,“哥哥,你懂得好多啊!”

“有些东西,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了。”

“对了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朱一龙。”

“是龙哥呀!”那稚嫩的声音和某个声音像是重合在了一起,朱一龙醒了过来,心跳得厉害。

等他再一次平静下来,他开始回想起了这个梦,这一次他记住了一小半,一个孩子在树下画画,画一条龙。


5.

都说营业期的糖再甜蜜都不能相信。

他们首先都是演员,然后才是自己,可有时候演过头了就连自己不知不觉都被骗了,不管是一张沙发非要腿碰腿,肩碰肩地挤在一块,还是动不动就表情包大战三百回合,还是总是cue对方来pk,每一个视频每一个采访每一个动作表情和反应都是真的,最后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他们是用着兄弟情来演着爱情。

这个夏天的爆红就像是一场失控的火轰轰烈烈地燃烧了半边的天,一时间好像大街小巷里全刻满了他们俩的名字,朱一龙白宇。

连在一起看起来和谐又有序,就好像一个整体,缺了谁都好像少了点什么。

可这世上并没有谁少了谁就活不下去。

他们曾在满山满海的人群里,互相握着对方的手三鞠躬,台下连成一片声嘶力竭的合唱《时间飞行》听起来确实有了那么点万鬼同哭的效果,朱一龙感觉自己手心里的温度烫得不像话,他分明用着余光看见白宇眼底闪着安静的泪光,而他也眼眶微微地泛着热。

在这一刻他才恍然地想着,他不想。

他不想就这样结束。

他不想以朋友的关系来结束。

他们为什么不能是,剧里的沈巍和赵云澜为什么不能是兄弟也是情人,他和白宇为什么不能是兄弟也是情人。

“小白。”朱一龙捏着那一小块皮肤,觉得自己好像在努力扯着嘴在微笑,又好像没有在笑,但他也说不清当时他是用着什么样的表情在对着白宇说,“留下来吧。”

那轻声呢喃着的话语,断断续续地,像是末日的黄昏,又像是晨曦的微光,汗水交织着泪水最后全部都融在彼此的身体里。


6.

朱一龙又一次梦见了那个孩子。

这一次他们站在一个舞台上,像是他演《丑》时差不多的舞台,只是不同于小丑和九月,他和那孩子一前一后在舞台上转着圈,他们是一起在表演的搭档。

全程他们的表演都只靠着肢体语言,周围安静地好像除了他们失去了任何的声音,他们的默契无话可说,一直到表演结束。

“你的表演很棒。”朱一龙由衷地夸赞,没由来地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欣慰和骄傲。

‘谢谢。’那孩子做了一个无声的口型,冲他轻轻地勾起了嘴角,但朱一龙打从心底并不喜欢这个笑容,那看起来只是嘴角被牵动着起来刻意摆出来生硬的笑容,并非发自内心,朱一龙抓过了那孩子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

他像是被什么烫伤一样,突然整个身子都瑟缩了一下,朱一龙不由地更紧张了一点,“是哪里受伤了吗?”

那孩子使劲地摇了摇头,眼神里还透露出几分急切来,但是他的嘴刚张了一下又紧紧地闭了起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小孩只是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最后张开了嘴发出了沙哑的类似‘啊啊’的声音,朱一龙突然意识到,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他不能。

然后他惊醒了过来。

最近的事情多到像是要把他生活的每一个细缝都填满,今天这个黑完那个黑,明天这里粉丝掐架完那里粉丝对喷,还有天天逼迫着解绑的公司,朱一龙轻轻地坐了起来,把被子角重新捻了捻,白宇大概是真的累得不行,半点反应都没有,睡得很沉。

空气里还弥漫着点旖旎的味道,甜蜜而又令人沉溺,在前几个小时里他们似乎还在海浪里随浪颠簸,白宇把他咬得太紧了,几乎快要把他溺死在里面,而他把白宇逼得太狠了,他整个人都像是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呼吸都不顺畅。

他们被过于温暖的感觉所包围,放松的感觉让朱一龙跟着白宇随后跌入了最深最沉的梦境中,最后他惊着醒了过来。

有这么一刻,他觉得自己也似乎变成了一个哑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终于朱一龙想起了为什么那个孩子看起来那么熟悉,也许是什么时候他看到了白宇小时候的照片,又也许是他总认为白宇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又也许是他内心深处也在弥补着某种缺憾,如果我能早点认识他的话……

但毫无疑问,那个一直反复出现在他梦里的孩子确实就是白宇。

而所有的梦,都是现实的反射。


7.

“跟我在一起,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不后悔?”

“值得吗?”


8.

“没关系的,哥哥。”那孩子说着,还想要嘴角挂着微笑,“不要怕,我不会受伤的。”

朱一龙紧紧地咬着牙齿,他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内心压抑不住的怒火,和忍不住颤抖的嘴唇,“不准。”

“小白,不准。”

比起命令,那听起来更像是恳求。

“但是哥哥,总要有一个人做出选择。”

我们都憋着真话,只好学会接受惩罚,让一个人变成哑巴。

那个视频他们早就知道,只是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爆出来,朱一龙从来没有见过白宇这样,他像是一个迷失的孩子,只是抓着朱一龙的手不肯放。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他们确实太过于天真了,也可能是沉溺在爱情的美梦中,就晕眩了,才会如此叫人措手不及。

凌晨四点的酒店,走廊上空无一人,天都没亮,但是再过几个小时,太阳就会升起来,那个孩子突然一夜之间长大了。

好像所谓成长的代价都是,失去一次最爱。

如果早知道要从心口剜下一块血肉来,他当时还会不会这么坚定地冲进那个怀抱里。

试问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尝试过抵死的缠绵,再去适应一张冰冷的单人床。

可那是朱一龙呀。是他的龙哥。

于是他宁可自己一个人安静得哭到喉咙沙哑,哭到双眼通红,也不肯收回他的话,哥哥呀,龙哥呀,对不起呀,我说谎了。

我从来都不想长大,都是因为你在,所以我才安心当个孩子,但是我也想要保护你,所以原谅我吧。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9.

白宇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倒下,虽然他真的好累,但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不会一帆风顺的,比起最初开始的意难平,现在不过就只是空了一个永远都补不上的缺口而已。

也许遗憾本身也是一种圆满,要不然怎么说悲剧总比喜剧来得让人印象深刻。

在跌进酒店床铺的那一刻,白宇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电话,像是想忘记什么,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过了一会儿,手机安静了,白宇轻轻地舒了口气,还没等他缓缓,第二个电话响了起来,第三个,第四个……简直连关机的机会都不给他。

真是不讲道理啊龙哥……但是莫名又很有朱一龙的风格,总是直球打得坦荡也痛快。

“小白。”

白宇接起了电话,放在了耳边。电话那一头声音有点嘈杂,朱一龙似乎是在跑,呼吸有些急促,“我在你酒店门口。”

白宇的手抖了一下,手机差点砸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朱一龙会突然跑来找他,现在可是大半夜了?他是疯了吗,经纪人助理都不管他了吗?万一被人拍到了怎么办……

但脑海中盘旋着无数的问题一瞬间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你在哪?我看不到你……”

“你打开门。”

只是隔着门,两个人的距离,就像是隔着两个世界那么远却又那么近。

“为什么……来了?”他的声音有多颤抖,他的内心就有多么地挣扎,还以为爱只是两个人的事情,你爱我我爱你就可以了,可他们不能放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哪一个都赌不起。

“小白,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孩子不会说话,蜷缩着身体,想要把自己的躯体当成坚硬的壳来阻挡那些四面八方来的尖刃,他们只是随意地用用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这几个字,他们只是道听途说,便用着恶意在揣测,他们只是路过的一个两个用着日常无法释放压抑着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来伤害一个跟你毫不相干的人,这样他们就会得到满足,借此来得到更多虚荣的快意。

“虽然他在笑……但是,我听见他哭了。所以,我来找他了。”

那孩子对着朱一龙伸出的手愣了几秒,他注意到他的手上也满是伤痕,新的旧的加在一起,好了结痂又被划伤了,于是他轻轻地吻了吻朱一龙的手心,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

下一刻,门开了。

梦也醒了。


愿你我都会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end


比起悲剧,果然还是喜剧更能打动我。

相信你所相信的,愿你我都好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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