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Unable to control（AU，哨兵Harry/向导Eggsy，NC-17，15）
（15）
Eggsy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Valentine竟然是哨兵？！
这个认知让Eggsy感到十分的不安。
他们一直以为Valentine只是一个普通人，但这明显错了。
刚才他一瞬间爆发出的信息素的的确确是哨兵的感觉，最重要的是他完全没有看见任何属于他的精神向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方突然收起了精神屏障，他笑着示意Harry和Eggsy，“也许我们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
*
凌晨的伦敦雾气还未散去，他感觉到汗水顺着脸颊凝结成了小小的霜，白色的雾气不断地从他的嘴里吐出，他知道他不能停下。
远处零星的光线和狗叫声都在向他慢慢逼近，他绝对不能，不能再被抓回到那个地方去了。
他不想死。
他似乎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尖叫声，他急促地呼吸着，他忍住不去想那些和他一起逃出来的人如果被抓回去的话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他只能向前。
他知道觉醒成为一个守卫意味着什么，他们是残缺的失败品，既不属于哨兵也不属于正常人。
他们被关在一间间潮湿而又阴冷的房间里等待着。
守卫和伴侣不会被派出任务，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运气好可能会获得在塔或者圣所中的一些空缺职位，但是另一部分人则会莫名其妙的失踪。
他不去想那些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逃出这个地方。
*
Harry垂着眼睛看着那张发到他手里的牌，眼前的黑发女人似乎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带着一双白色的手套不紧不慢的发着牌，最令人在意的是她的双腿是钢铁的假肢。
“这可真是巧了，你有你的胜利女神，我好像也有我的。”Valentine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发到手上的牌，“那么，在我们正式开始前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要问Devere先生，你觉得《哨兵研究学术社会论》这篇论文怎么样？”
Harry挑了挑眉毛，从他的脸上并未看出一丝的犹豫，“对我来说这只是一篇论文而已。”
“所以你对哨兵向导是新时代的人类这一说法有什么看法吗？”
“的确。哨兵和向导有着比普通人更为特殊的能力，在他们看来这的确可以称之为进化，但那并不是说他们的本质就有所改变了，他们依旧是人类。”
黑桃Q。
Valentine将手边的筹码推到了前面。
红桃K。
Harry抚摸着那张牌面，“我记得Arnold教授说过，所有的人都应当是平等并且自由的。而在我看来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必然会存在战争，如果有一天哨兵向导不再存在于现代社会又或者是普通人都进化了，但那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就不存在斗争了。”
Valentine笑了起来，他压低着声音，那让他的大舌头听起来有点搞笑又有点诡异，“你把它称之为战争，哈哈哈哈！Devere先生，我更倾向于意见相左，你知道的，在新旧时代交替的时候人们总是意见不合，然而胜利的一方将成为信仰，而失败的只能消逝在历史的洪流之中，你不觉得这很公平吗？”
红桃J。
“你说的对。”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现在我们正处在一场‘战争’之中，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你交个朋友了，我觉得我们应该来一杯45年的拉菲怎么样？”
黑桃A。
“味道不错。如果能有甜点的话我推荐Twinkie小蛋糕，配上滴金酒庄贵白葡萄酒怎么样？”
“好主意。”
红桃A。
“不过，我想这局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摊牌。”
“Devere先生，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这么早喊摊牌了。”
枪击声和尖叫声突然响起，酒架上的玻璃杯瞬间接连的碎了开来，杂音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冲了过来。
是Geraint！
他的精神网络完完全全失控了，他的精神触梢像是尖刀一样刺痛着他们的神经，地板在持续的震动着，整个房间都在剧烈的晃动。
“Galahad！Eggsy！撤退！再重复一遍，立刻离开那里！”
Valentine露出了一个近乎于满意的笑容，“看来这局似乎是我赢了，Devere先生。不过我确信我们会在不久之后再见面的。”
*
Eggsy第一次看到一个哨兵失去向导的样子，他忍住不被那巨大的破碎和悲伤所吞噬，那笼罩在他面前的气息就像是永远不会结束的黑暗。Harry似乎也被影响的很深，一个被完全被杀戮控制陷入狂化的哨兵所带来的破坏力是无法估计的，而一个失去向导的哨兵则像是一颗破坏力惊人的炸弹。
好在Percivale及时带着抑制剂赶到，所有人都暂时松了一口气，而Valentine也趁乱的时候不见了踪影。
“他会怎么样？”Eggsy皱着眉头盯着陷入昏迷的Geraint被送上车，他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像是被覆盖住一样，那让他莫名的感到难过。
Percivale叹息着说道，“任何已经结合了的哨兵向导失去另外一方导致结合破裂的那种痛苦是常人无法承受的，他可能会活下来，但也可能因此而死亡。”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Eggsy想着，即使只是短暂的几秒钟，他还是会因此感到害怕不已。
他是如此害怕会失去他。
*
Lancelot彻底宣布失踪死亡，而Geraint的职位也空缺了出来。
Kingsman将在下一周从圣所中选出两名成员接替他们的职位。
“Hey，Eggsy。”意识到是Roxy坐在他的身边Eggsy松了一口气，“Hey，Roxy。”
“怎么看你好像不那么开心，Galahad呢？还以为你一回来会跟他在一起。”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Roxy。”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Harry，尤其是在目睹了Geraint之后，他的某一部分感官就像留在了Eggsy的大脑之中，太多复杂的感情就像是水一样要吞没他，“我感觉我把一切都搞砸了，Roxy。Harry并不需要现在的我。”
Eggsy咬住了嘴唇，他感到窒息般的疼痛侵蚀着他的脑袋。
不够，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强大，他需要成为和Harry一样的人。
“那我猜你一定没有留意到Harry看你的眼神。”Roxy像是叹息一般说道，看在上帝的份上！恋爱中的人是有多迟钝！
“看我的眼神？”
“嗯……就好像是那种你是他的骄傲之类的，他从不会在别人身上多停留半分钟——老天、Eggsy！他只对你这样！Galahad是kingsman的首席哨兵没错，但是很明显他需要你！”
骄傲？
Harry因为我而感到骄傲？
他们连接的部分是那样的温暖，他几乎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得到，他的精神力轻轻地和自己的缠绕在一起，他似乎侧耳就能听见他震如擂鼓的心跳声。
上帝！Roxy说的对，为什么他还会为此感到怀疑，他是Harry的向导，Harry需要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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