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Unable to control（AU，哨兵Harry/向导Eggsy，NC-17，16）
(16)
“你听说了吗？”
“什么？”
“最近新闻上报道的啊。”
“你是说曼彻斯特最近发生的集体失踪事件？”
“不止是这样，爱丁堡，伯明翰都有发生，听说警方完全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Roxy的麋鹿站在她身旁，Eggsy的狼犬立刻发出了欢快并且友好的叫声，它正冲着麋鹿摇着尾巴。他的精神向导在他来圣所的这一年里已经长大了一些，逐渐地开始具有攻击力起来。
但是它还是一样会在无聊的时候追着自己尾巴转圈！Eggsy在心中默默地补充着。
又或者抬起腿蹲在地上舔自己的蛋蛋！
Eggsy强烈否认精神向导像本人的这种说法。
“调查案件虽然是警方的工作，但是偶尔有些也会交给哨兵向导来解决，毕竟我们比普通人拥有更灵敏的五感和战斗力。”
“我只希望别再叫我穿那该死的领结就行了，那快把我勒死了。”
“也许你可以叫Galahad帮你打一个宽松一些的结。”
说到Harry，Eggsy眼睛里立刻散发出了小小的光彩，“Harry说过几天就要圣诞节了，在上等兵最后测试开始之前，我们将会一小段休息的时间。”
“所以你们商量好是要去约会了吗？”Roxy翻了大大的一个白眼，老天！她开始后悔提起Galahad了。
“我想送给他一个礼物，但是我不知道送什么好。”Eggsy显得有些苦恼，自从他有印象以来圣诞节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乌烟瘴气的房间，乒乒乓乓的碎玻璃瓶，还有抽着大麻的一屋子疯子，而他只能抱着年幼的妹妹躲在角落里。
所以，这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圣诞节。
Roxy眨了眨眼睛，耸了耸肩说道，“对，也许你应该尝试一下在圣诞节晚上穿一套裸体围裙为Galahad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你可以把自己当成圣诞礼物，在自己脖子上打个蝴蝶结，接着对他说‘亲爱的，你要先吃饭还是先吃我？’Galahad一定会目光低沉地盯着你，然后把你压在餐桌上对你说‘我希望你已经准备好了。’然后他就会夸赞你的屁股和你那——”
“Roxy！”Roxy望着眼前彻底羞红了脸的Eggsy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Eggsy恼怒地瞪着眼前的好友，“Harry不会夸赞我的屁股！还有一个句子里没有这么多的‘然后’！”
Roxy耸了耸肩，不予置评，“总之，Eggsy，主动点，这个他肯定喜欢。”
*
12月伦敦的夜晚阴冷潮湿，天空中还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个行人匆匆走过。
Eggsy忍不住拉紧大衣，一边搓着冻红的双手一边钻进车里，“操！冻死我了！你把我三更半夜叫起来到底要干嘛？”而一旁的Harry正挺直着身子挑着眉毛看着Eggsy，用眼神传达着‘注意你的语言，男孩’，Eggsy瘪了瘪嘴，好吧，“请告诉我，Hart先生，我们这是要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Eggsy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睡意，Harry的羊绒外套实在太舒服了！再加上他身上传来的淡淡古龙水味和令人安心的信息素都让Eggsy感到困意，等他再一次恢复意识时他们已经到达了一幢房子前。
那是一个复古的小洋房，很普通的坐落在街道旁。
“Harry这里是——？”
“我家。”
“你家？！”Eggsy瞪大了眼睛，等等等等——“烟雾围绕的山林呢！有蝙蝠飞过的城堡呢！”
Harry揉了揉眉心，“那是野人和吸血鬼住的地方，不是kingsman。”
Eggsy仍旧保持着一副‘难以相信一个kingsman的家居然那么不神秘’的表情跟在Harry后面。
但是在他开门那一霎那他完全没有意料到，他的母亲Michelle就站在他的面前。
“事先没有跟你商量我很抱歉，但是我认为是时候把你的母亲接过来了。”Michelle的半边脸还有些红肿，她在看到Eggsy之后眼泪就立刻流了下来。
“孩子，我的孩子……”她一遍遍地亲吻着Eggsy的额头一边颤抖着将他抱紧。
*
“所以，你救了我母亲和我妹妹。”
“现在我手上有足够多的证据指证你的继父长期以暴力手段虐待你的母亲和你的妹妹。”
Eggsy感觉到自己的眼圈有些发红，老天！他真的不想和小女孩一样因为这件事而哭鼻子，但是眼前的男人，他用着看似冷淡充满公式化的口吻却叙诉着一件对他来说无比重要的事情，Harry不仅仅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还拯救了他的家人——
这可真是糟糕。
他看着Harry，紧紧抿着的嘴角，微微皱着的眉头，还有不好意思地转向别处的目光，他意识到，他想要吻他。
他想要现在，不顾一切地，吻他。
“先生们，可以下来吃饭了！”Michelle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
Eggsy看着Harry走下楼的背影几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跳声，他也许，真的没有救了。
*
第二天的时候他们接到了紧急通知，South Glade教会。
Harry装在Valentine身上的监听器给他们提供了意想不到的信息，Valentine似乎一直在秘密谋划一些非法的哨兵基因研究。
“他手下最大的生物工程研究在门面上虽然查不到可疑的迹象，但是这个教会却被提及很多次，所以很可能是个突破口。关于Valentine，我们调查了所有哨兵的记录和面部采集并没有发现有这么一个人，他极有可能已经将改造哨兵基因的研究用在了自己身上。还有一个人值得注意，Chester King。Valentine似乎一直和这个叫Chester的男人在教会见面，但是目前我们还无法查到Chester的真实身份。”
“看来我们的假期泡汤了？”Eggsy忍不住小小地失落起来，昨天晚上他太开心了，结果和自己的母亲聊了一整夜。Michelle坐在餐桌前给他们盛咖喱，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喂他们的小公主吃饭，她看起来很喜欢Harry，直到她咯咯地笑着把青豆泥弹到了Harry的眼镜上时Eggsy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Harry擦了擦眼镜，“见鬼，这闻起来还是有一股青豆泥味。”
Eggsy笑着抬起头亲吻了Harry的嘴角，“不用担心，Hart先生，即使是带着青豆泥味的kingsman出任务还是一样的帅气。”
Harry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亮晶晶的眼睛冲着他眨个不停，温热的气息时不时地喷在Harry的下颚和脖子上，微微挑起的嘴角让他看上去像个可恶十足的小混蛋，他忍不住重新吻住那个令人恼怒、头疼的、却又柔软甜美的嘴唇，“回来之后的上等兵测试我猜你已经准备好了？”
“第一名的话会给我奖励？”
Harry伸出手重重地捏了一下Eggsy的鼻子，对方立刻捂着鼻子‘你个混蛋干嘛啊！’嗷嗷地叫了起来，Harry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不易觉察的微笑，“如果你没拿到第一那你就准备好接受惩罚吧。”
*
此后，我听见好象群聚在天上大声说，哈利路亚、救恩、荣耀、权能，都属于我们的神。（注1）
无聊。
Harry并不喜欢教堂。
听说了吗？
你是说 Statham家收养的那个小孩吗？
是的，总是不说话一个人呆在角落里。
那小鬼的眼神看起来真让人恶心。
嘘，小声点。
彩色的玻璃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光芒，倒映在Harry金棕色的瞳孔上，他捏紧了自己的衣角。
“有发现Valentine吗？”
“他看起来好像并没有来。”
Harry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的视线集中在了一处。
一个男人正坐在对面长椅的一个角落里。
他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带着帽子看不太清楚脸，一把黑色雨伞搁在一边，他看起来更像是去参加一场葬礼而不是来教堂做礼拜。
“Harry……”Eggsy皱着眉头，从踏进教堂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有种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他的精神网络比他想象中波动要大，他的狼犬在一边不安地转着圈，Harry的黑豹始终维持着攻击的姿势，他们的神经都在紧绷着。
“我感觉不到有哨兵向导的接近。”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越觉得紧张，Valentine如果真的接受改造的话，那么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个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哨兵，他的精神触梢不会被Eggsy试探到，而他们也不知道战斗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就在Harry打算站起来的那一刻，暴风一般的精神力迅速在空气中爆裂开来，四周卷起的沙尘迫使整个教堂都在剧烈地摇晃。
尖锐的疼痛刺进Eggsy的脑海，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掀翻在柱子上。血顺着他的脑袋流进了他的眼睛里，那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他的周围在不断地充斥着刺耳的尖叫声，他的整个身体都在燃烧着。
他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那个男人站在风暴的中央，踩着沉稳有力的步伐，他还穿着和Eggsy同款的衬衫和领带，喷着和他相同的香水，带着他那青泥味的眼镜，但是时间却仿佛退回了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样子，Harry黑色的枪口就像是一个空洞，那里面暗涌着的黑色几乎连同他的心一起被吞没。
Harry……
注1，出自启示录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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