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chi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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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台】不夜天(生死搭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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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明台记得上一次去重庆还是好几年前,没想到这次再去重庆却是和明诚执行秘密任务。
“你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十二小时内将这封密信安全送到指定的地方。”王天风拿出了两张票递给了眼前二人,“去吧,到了那边自然会有接应你们的人。记住,谁都不能相信。”
明诚转身关上门之际,似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正在低头写字的王天风,王天风感受到了明诚的视线,却没有抬头。
明诚凝视了几秒,随后合上了门。

二人顺利到达重庆,一路无话。

刚一踏进酒店房间,明台终于还是率先忍不住扯着明诚问道,“阿诚哥,你对这次任务怎么看?”

明诚心里暗笑,这小子收到任务后就一直憋着没问他,他正想明台究竟会什么时候来问他。
“那你是怎么看的?”
明台不高兴地撅了嘴,所以说他特别讨厌阿诚哥这一点,每次他要问的问题总会被明诚反问回去,他明明清楚自己想要问什么。
“这封密信八成有问题。”
“所以你是要违反规定,擅自查阅信件吗?”
“难道阿诚哥你不想看上面写了什么吗?”
明诚微微笑了一下,凑近了明台,手指缓慢地磨蹭着明台的手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点着,“虽然我也想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但是,还是不看比较好。”
隔墙有耳!
明台心中一紧,他抬头看了一眼明诚,明诚手上却是微微施了力道。
跟踪他们的不止一个人!
“好吧,不看就不看。”明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撇了撇嘴,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阿诚哥,我想喝红酒。”
明诚立刻会意般地点了点头,“我去前台打电话。”

酒店大厅前台,两名男子正在前台低声交谈着,有一个推着车的服务生从他们身边经过,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带着帽子的青年。
其中一名男子抬头略微望了一眼,带着帽子的青年已经转过身,推着旋转门走出了酒店大门。
一走出大门,带着帽子的青年立刻朝着旁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车子走去。
青年刚一靠近车子,车子上的人像是惊觉到了什么,枪才刚从衣兜里掏出来,青年已经闪电般地打开了车门,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就听见咔嚓一声,那人甚至还来不及呼痛,手腕就失去了力道,枪顺着那人的手间滑落,青年一个反手就接住了那把枪。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副驾驶的男人一时看得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扳机还未扣动就被一股力道打到了脖颈后,眼睛一花就整个身子飞出了车外。
“阿诚哥,你好慢。”青年坐上了车,脱了帽子,手指间还慢悠悠地转着那把抢来的枪,原来,那个带着帽子的青年正是变了装的明台。
“总共四个人,加上这两个,六个。”明诚一边脱去手套和服务生的外套,一边冷静地说道。
明台耸了耸肩膀,不予置评,伸手撕开了那一直放在大衣口袋里的密信。
【任务目标:到第三电报局第一柜台,找报务员拿到一份文件,直接去机场待飞。若二人组未在指定时间到达,一组人员速速到位,对二人进行狙杀。即刻行动。】
明台耸了耸肩,“看样子,王天风是怕我们会借着任务跑了。”
明诚开着车,眉头却是锁得紧紧的。

上海。
滴滴滴—滴滴—滴—
情报员手中的笔飞快地动个不停。

他们每天都要接收并翻译上百封电报,从中来获取有用的情报,屋内到处都弥漫着浓浓的紧张和压迫感。

明楼看了一眼车窗外阴沉的天气,似乎预示着山雨欲来的气息,他示意司机停靠在路边,车窗摇下来的同时,报童稚嫩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先生要买一份报纸吗?”
“给我一份。”
报童递过来的报纸明楼看了一眼,将它塞进了公文包之中,便开车离去了。
那报纸中间分明夹着一张纸条。

——重庆遭日军空袭。任务有变。

 

这是明台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那些炮火炸开的一瞬间他的脑中竟然一片空白,还是好端端的一幢楼房瞬间就被炸成了废墟,瓦片、烟灰、砂砾飞在空中,到处都是尖叫、呐喊以及哭声,在那一刻他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明诚就在这个时候拉住了他的手。

那是一双极为温暖的手。

明台从小就喜欢明诚的手。

那一双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永远带着温暖人心的温度,明台喜欢它们抚摸自己额头的轻柔,喜欢它们握住自己手心的力度,喜欢它们接触自己皮肤的温度,那总能让他感到莫名的心安,就好像只要有这个人在,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害怕。

他们飞奔过一条条街道,风在他们的耳边呼啸着,那些砂砾碎片划破了他们的脸颊和皮肤,明台感到血液在胃里不断翻腾着,心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那也许是明台自出生以来渡过最为漫长的一天。

空袭长达了20分钟左右,但是带来的却是毁灭。大半个城市几乎都消失不见了,火焰燃烧着,像是要把他们的内心都燃烧殆尽,烧焦的尸体,残垣断壁,漫天的火光映在他们的眼中,明台咬着牙齿紧紧地才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他现在才意识到他是多么地天真。

生与死不过一瞬间。

他知道他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便要随时做好死亡的准备,然而道理他懂,但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他根本无法面对死亡。

明台盯着发黑的墙角那个已经辨认不出是男还是女的尸体,感到寒冷从椎骨一直蔓延到他的血液之中,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寒冷的感觉几乎要把他吞噬。

那也许是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也许是一个年迈的父亲,也许是一个学成归来的学子,也许是一个等待嫁人的女孩……

那是如此鲜活的生命啊。

 

明诚慢慢地收紧了握着明台的手,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却让明台觉得鼻子一酸,视线就那样模糊起来,那是明诚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明台,别怕。

我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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