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chiaki

甜饼沙雕爱好者。六元受中心!rps:朱白/凯歌、漫威:冬盾/锤盾、kingsman:哈蛋

【巍澜】和你(pwp甜饼,一发完)

*私设有,接上篇《恰是故人归》

*婚车,BGM《和你》


1.

赵云澜感觉头痛欲裂。

偏偏床头上嗡嗡响个不停的声音似乎大有种要是没人接就要响到天荒地老的势头,赵云澜脑子还没醒,口中却已经含糊地喊起了沈巍的名字,“沈巍……宝贝儿……接电话咕……”喊完还吧唧了一下嘴巴,活像还睡在梦里,正在喊梦话。

那声音停了片刻,接着又开始震了起来,这一次,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直接咚地一声砸在了赵云澜的脚上,赵云澜像被踩着尾巴的大庆一样,一下子蹦了老高,人就醒了一半。

赵云澜迷茫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是他的小破屋没错。

鞋子翻着个散在床边,外套直接飞过了沙发一把罩在了餐桌台上,而他的袜子一只不知道去哪里了,还有一只正摇摇欲坠地挂在自己的脚上,赵云澜自己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只要沈巍一天不打扫,他的屋子就会自动变回乱糟糟的样子。

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呆了几秒,赵云澜习惯性想要揉揉头发,先被自己身上浓烈的酒味和香水味给熏了个喷嚏连连,懒洋洋地爬了起来,捡起刚才砸中了自己的脚,又被无意中踹到了地上的手机,那上面赫然写着9:35分。

赵云澜宛如晴天被雷劈了一样,混沌的思绪一下子全散了个干净。

——要死了。

一点不夸张的说,赵云澜现在肾上腺突然就飙高了一个档,心跳不下一百八——即使他平时再没心没肺,嬉笑没个正形,但他该正经的时候还是很正经的,更何况这可是他现在人生的头等大事。

结婚。

说到这件事其实当初既不是赵云澜也不是沈巍的主意。

而是林静这个不靠谱的货,说什么想在有生之年参加沈巍和赵云澜的婚礼。

他们特调处,一个两个亚兽族,寿命自然长久,楚恕之郭长城又共享了生命,只有林静一个普通人,完全靠着自称国民科学界老公的封号,就那么活到了头发花白,坐在轮椅上依然不忘了和大庆斗嘴——

而大庆在赵云澜面前唯一哭得稀里哗啦的两次,一次是老李走了之后,赵云澜借了沈巍的围裙,给他有样学样炸了一次小鱼干,虽然那形状和味道简直令人发指,大庆吃了一口就眼泪哗哗地掉,止都止不住。

赵云澜难得尽一次主人的义务,也不知道哪里刺激了这死肥猫,他叼着棒棒糖有些尴尬地拍了拍那毛茸茸的后颈,“死猫,也不至于好吃到哭成这样吧?”

“老赵,你做得、真难吃呜……”大庆鼻涕眼泪地全糊在了赵云澜的袖子上。

第二次自然就是他和沈巍双双归来的那天。

毕竟一百多年了,赵云澜踏上海星的那一刻,到底还是慌了。

还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那时候才知道,只是踩在这片土地上,呼吸着这里的空气,都会牵动着自己的每一寸思绪。

沈巍像是感应到赵云澜不自然的呼吸,他握紧了一些赵云澜的手。

自己的记忆还有些模模糊糊,关于赵云澜的事情,以前的他总是绞尽脑汁想要知道,但赵云澜却始终不肯告诉他,不管他是威逼‘身’诱还是装无辜委屈都没用,赵云澜只是摸着沈巍湿润的鬓角,毫不介意自己正一丝不挂,满是吻痕和牙齿印的身体上还挂着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其他什么不可描述的液体,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软成了一滩温水,细细绵绵的,“嘘……春宵一刻值千金,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赵云澜刻意用着气音拖长了尾音,在空气中卷起了一个潮湿的弧度。

然后突然有一天沈巍就想通了。

他花了七年看那人懒懒散散地坐在墓碑前和他聊天的侧脸,花了两年来肖想他在自己身下陷入情欲时的模样,花了一年克制自己去拥抱那一穿就过透明的身躯,又花了三年的时间来压抑自己不去想赵云澜爱着的人究竟是谁,一心研究该如何给赵云澜生命——即使是拿他的生命作为代价。

但是现在,赵云澜就真真切切,完完整整地躺在他的身边,不是虚无缥缈的能量体,不是困在镇魂灯里那抹不灭不息,不死不休接近于无限的,只能一直燃烧的灯芯,而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赵云澜。

那人一心藏着的秘密,还有真相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他们还有很多时间——獐狮代替了赵云澜,他的力量、生命还有连沈巍都感觉得到的,还有一部分属于地星的力量。

沈巍觉得自己对于等待这件事似乎非常习惯了。

他知道有一天他总会知道的。


2.

赵云澜和沈巍到特调处的那天,天气正晴。

这几年沈巍的脑海中越来越多的闪过很多片段,他在海星生活的,他在教书的,他在特调处,和赵云澜一起的,最后沈巍还是亲吻着赵云澜的耳朵,轻轻在耳骨处磨蹭着,“云澜,我们回家吧。”

赵云澜哑了半天的嗓子,没说话。

他赵云澜前半生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死,变成灯芯,他从没认怂过,但一说到‘回家’两个字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怂了。

以前他是多么想要和沈巍一起回去,但事到临头他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这里、不也是家……”看着赵云澜小声嘟嘟嚷嚷的样子,沈巍忍不住亲了亲对方的嘴角,“云澜。”这一次沈巍用了几分力道重复了一遍赵云澜的名字,赵云澜就知道自己到底还是拗不过沈巍的——他身上有多少是沈巍的弱点,沈巍身上就有多少是他赵云澜的弱点。

“哎呦我说你,别总是拿这样的眼神盯着我,回回回,一起回总行了吧。”

“嗯。”沈巍微微弯起了眼睛,不管看多少遍赵云澜都觉得心灵上会受到某种冲击,当真是温软如玉世间绝色。

……宝贝儿你可真要命。

于是,赵云澜和沈巍踏上了回家的路。

特调处竟然还保持着旧的地址,赵云澜和沈巍前脚还没踏进特调处,后脚就听见一个人冲着赵云澜喊着,“赵局,您怎么来了?”

赵云澜一脸懵逼,沈巍默默在一旁乖巧不做声。

那人特兴奋地握住赵云澜的手上下晃动,“这次是来视察特调处工作吗?”

赵云澜心说这獐狮倒是替自己混得不错嘛,居然都混到局长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和其他人解释自己这活了一百多年的海星人还能保持着当年差不多的样貌,可能也就多了几条鱼尾纹,但这得问沈巍,他对自己的身体不太清楚,沈巍知道。

“咳,”赵云澜咳嗽了一声,眼珠子转了转,“嗯,今天来视察,这是海星鉴的沈巍,沈教授。”

说谎不打草稿还能这么麻溜的,大概说的也就赵云澜这种了吧。

“哎……沈教授,以前没见过您啊,欢迎欢迎,不知道你们要来哎,我先进去叫那帮小兔崽子收拾收拾,见谅见谅啊……”说完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去。

赵云澜冲着沈巍摇了摇头,一脸痛心的样子,沈巍忍了忍,没把当年你好像对着领导的样子也和他差不多这句话给说出口。

再然后,赵局长带着一位姓沈的教授来特调处的事情就传到了郭长城和楚恕之那里。

郭长城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红得和旁边祝红的眼睛一样,楚恕之也没好到哪里去,一身肌肉绷得紧紧的,最激动的大概是大庆和林静,那在年岁上刻下痕迹的年迈老人,抖得和风中的树叶一样,大庆又哭崩了,猫爪子擦了半天,也没能抹掉脸上的泪水,那一群人把他和沈巍围在中间,又哭又笑,像疯了一样。隔着比当年特调处宽阔大概不止一倍的海星鉴办公室,画面一转,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当年的样子——

百年已过,早已物是人非。

但所幸他们,都等来了归人。

3.

然后,郭长城告诉他们,他们给汪徵桑赞还有老李找了一块不错的墓地,每年都会去看看他们,但他们始终不肯给赵云澜沈巍立个碑,大庆是猫的直觉,觉得赵云澜和沈巍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林静是觉得赵云澜拖欠了工资不还,他这辈子不管怎么说都得等到那点工资不可,祝红更不用说了,谁敢给赵云澜和沈巍立墓碑她跟谁急,至于郭长城和楚恕之是有到地星给沈巍扫过墓的——但那个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赵云澜就在那坟头里暗搓搓地听着呢,其实他们内心也是拒绝相信那两个人不会再回来了。

赵云澜没想到,獐狮竟然心思细腻到连他放在床头柜里新家的钥匙都保管得好好的,他还每周都会找人去那边空屋子里打扫打扫,看着那些特意保留着熟悉的家具,熟悉的场景,赵云澜感觉自己都要热泪盈眶了,咬了半天牙,终于是把眼泪给憋了回去。

沈巍说过,他这一生求仁得仁,赵云澜不该为了他哭。赵云澜一直惦记着这句话,他把自己全部的感情都化成了那一抹燃烧的火焰,因为沈巍不在了,所以这世上便真的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能哭的东西了。

但是,现在一切都回来了,反而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今晚,看来你只能住我家了,沈教授。”赵云澜吸了吸鼻子,尽量平稳了自己的音调,“对门的房子因为你合同百年前就到期了。”

“是我们家。”沈巍纠正道。

赵云澜心中一动,一把勾住了沈巍的领带,眼角一转,变得轻佻又风骚,“那你是要,先吃饭,先洗澡,还是先吃我?”

沈巍蹙眉,想忍,没忍住。

真是突如其来的骚,闪了他赵云澜自己的腰。

沈巍把赵云澜压在床上,他们之间紧密地一丝都不留,纠缠在一起的双脚互相磨蹭着彼此的皮肤,沈巍的手掌沿着赵云澜微微拱起的蝴蝶骨,一路向下,在尾骨凹进去的那一块地方游走着,沈巍床上的动作总是温柔中带着一丝狠厉的决绝,一面要把赵云澜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面又要把他狠狠钉死在床上,在肉眼能看见的地方,留下深深的痕迹。

但这都要怪赵云澜。

沈巍红着眼想到,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有没有以前的记忆,他还是不是以前的沈巍,在碰到赵云澜的那一刻,所有的不安都化为了浓烈而又安定的感情——就好像他在,自己就会在,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和地星不一样,海星的空气更湿润一些,连阳光都带着点松软的味道。

早上通常都是沈巍先醒来的,因为赵云澜糟糕的睡相,刚开始在一起的头几年年少的沈巍没为此少无语过,赵云澜每次睡得香时不是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用抱着他,就是一脚把他踹下床,生气却又无奈的沈巍只好每次爬起来把赵云澜的手脚都给摆到自己身上来,再给两个人盖好被子,算了算了被抱着抱着也就习惯了,总比被踹下床好。

能怎么办呢,都是宠出来的呗。

沈巍睁开眼睛的时候赵云澜还在沉睡,沈巍承认他每天这么掐着点醒来就是为了多看一会儿赵云澜毫无防备的睡脸。

窗外的微光透过窗帘微微洒在赵云澜的侧脸上,稍微松动着的被子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痕迹,暧昧又鲜明,在肌肤上跳跃的颜色就好像雪地里被覆盖住的花朵,让人忍不住想要将那些痕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又想要更加深、更加多的印上去。

沈巍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自控力很好,在遇到赵云澜之前他什么都不懂,他的世界如同白纸一样透明干净,是那一抹小小的灯芯点燃了他体内沸腾着的火——连同他未知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偏偏赵云澜知道沈巍恢复了点记忆之后,就开始不停地作,每天都在屁股开花的边缘疯狂试探,沈巍也乐得满足他,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他喜欢就好。

只是早上醒来看着对方头发凌乱,睡眼朦胧的样子,沈巍都会有种冲动想要把对方紧紧嵌入自己身体里,要是能就这样变成一个人的话,就好了。

一开始沈巍还以为是屋外阳光的关系,所以反射出来的光让赵云澜的头发有一块看起来有点白,但是他又伸手凑近仔细地看了一下。

那是一根白发,出现在一片黑色的头发中显得十分扎眼。

但沈巍心口却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了一下,堵得他发慌。

4.

人类的寿命有限,而地星人和亚兽族的寿命几乎是他们的好几倍。

这是沈巍第一次意识到他们流逝的时间不同,獐狮替赵云澜活了百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还有一半地星的能量,但沈巍还是紧张了。

一向来不懂得何为浪漫的沈巍,居然破天荒地在首饰店里买了一对戒指——至于那银行卡还得归功于大庆,自从赵云澜和沈巍走了之后,大庆就负责把他俩的东西保存得好好的,用他的话说就是,以后回来了这几张卡里可有一半都是我粮食的钱。

沈巍抿了抿嘴,心想,以后赚钱再给大庆买猫粮吧。

大抵人总是这样的,即使沈巍知道这只是一个形式,但内心还是有什么平静了下来,那两个躺在礼盒里,正正好好的、金色的两个环就像能把两个人彻底地套住,管他什么时间生死都不能再分开。

——云澜,不管还剩多少时间,我们就像普通人这样一起过一辈子,好不好?

沈巍摸出戒指的时候,赵云澜正在熟睡。

说熟睡其实不太恰当,大多时候赵云澜都不太会被做到昏睡过去的程度,但赵云澜总有个坏毛病,嘴上不把门,爽了就开始乱叫,什么沈教授,老师,黑老哥,黑袍使大人,哥哥,爸爸,老婆,老公的,更别说什么宝宝贝贝甜心哈尼的,基本上能叫的都叫了个遍,虽然沈巍倒是不介意赵云澜叫他什么,他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只是赵云澜每次叫黑袍使大人的时候,沈巍还是莫名觉得很羞耻——毕竟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崇拜的地星偶像,竟然就是自己什么的,这种事情真的完全没想过,最关键的是他还吃了这么多年自己的醋。

沈巍轻轻地拨开赵云澜湿透了的刘海,就在前几秒赵云澜还喘得厉害,就像被拍上的鱼,黏黏糊糊的,全身发抖的样子说不出的色情,刚刚大概真的被做得有点狠了,激情才缓缓退去,他就迷迷糊糊在沈巍怀里睡过去了。

沈巍当着赵云澜的面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来,大多时候他在这方面都显得沉闷又被动,但即使这样,他依旧记得那个虚无的赵云澜坐在他的墓前,说我想给他一个家。

那双眼睛里,是点点的星光。

沈巍轻轻地将那枚戒指套在了赵云澜的无名指上,心满意足地扣紧怀里人的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5.

理所当然的,第二天,赵云澜和沈巍手上多了一个戒指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海星鉴,当然也包括,原特调处,和那些散播八卦的亚兽族花花草草。

“不厚道啊!老赵,昨晚发生了什么?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赵云澜这么厚脸皮的人难得被噎了一下,耳根子都红了,“就你最八卦,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那你和沈教授手上的戒指是怎么回事!你向他求婚了?”

赵云澜也纳闷了,沈巍是什么时候把戒指给他戴上的?他完全不知道!何况他做梦也没想到沈巍像是会主动去买对戒回来的人。

偏偏沈巍什么也不说,只是很甜蜜又带着点宠溺地看着他——哎哟!

被他一看赵云澜就感觉自己要投降了,没想到这一百年别的没学会,撩人搞浪漫给惊喜倒是学了不少,行啊,沈巍。

然后林静就遥控着轮椅,一脸激动地说想要参加老大和沈教授的婚礼。

赵云澜一口即将脱口而出的扣工资的话卡在了嘴里——你丫老了,怎么还这么想让我扣你工资!

但这么想来,不止是人的一生很短暂,美好的东西也是稍纵即逝,所以与其去纠结遥远的未来,不如把握现在。

沈巍立刻点了点头,“好。”

好什么好啊!赵云澜猛地回过头,但沈巍眼睛里分明写着‘不开玩笑,我们明天就结婚吧’的态度,赵云澜觉得这和他想象中的出入太大——不是他没有想过结婚这件事,而是他没想到从买戒指到结婚都是沈巍拍的板,就算做不成1,至少表面1的位置不能让沈巍抢了去。

6.

海星大概五十年前开放了同性结婚合法的法案,赵云澜和沈巍端端正正地搁登记处一坐,印章一盖,赵云澜一整天都非常嘚瑟,因为沈巍在海星没房子当初还是个黑户,现在属于移民,到底还是跟了赵云澜的户口,沈巍看着赵云澜哼着歌乐呵的样子,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他觉得赵云澜笑起来的样子真的……有点可爱。

婚礼定在了一个星期后,祝红的四叔说那是他们蛇族算出来的黄辰吉日,绝对靠谱,祝红虽然早就已经完全释然,放下了对赵云澜的感情,但是看见赵云澜对着沈巍腻腻歪歪的样子还是忍不住习惯性地想说,死gay。

原本这么紧急的婚礼,是连酒席都订不到的,但赵局长毕竟不是当初一个小小的赵处长了,局长的面子谁能不给,这不就硬生生地给挤了进去,原特调处成员看起来比赵云澜和沈巍本人还忙,各种安排行程、彩礼、嘉宾流程、婚礼布置,赵云澜无所事事地瞎溜达了一圈反倒被嫌弃了。

“去去去,别在这里隔忙!要不和你的沈教授约会去,要不滚床单去,别在这里晃来晃去的!”祝红摆着手,连头都没抬起来,还在纠结婚礼当天的气球问题。

郭长城抱着一堆纸跑来跑去的,大庆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楚恕之竟然在认认真真地一封封手写请帖——怎么地星人的传统都是毛笔写字吗……完全没有人理会赵大局长。

赵云澜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着沈巍的小眼神还有点小委屈。

7.

其实按照传统来说,赵云澜和沈巍应该在更早之前的几天就不能见面了,直到结婚那天才行,但毕竟现在沈巍就住在赵云澜家,而且两个大男人也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但祝红说什么都觉得那样不吉利,“蛇族原来都这么传统……?”赵云澜的后半句话被祝红凶狠地瞪了回去,“鬼见愁!这么多废话,就一个晚上你都忍不住,这么饥渴……”赵云澜无语了。

成吧成吧,那……按照传统是不是应该给沈巍弄个红盖头呢,赵局长的思绪已经开始跑偏了。结果,红盖头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堆结婚前的麻烦事,赵云澜捂着头,怪不得人都得提前半年就开始准备,结婚还真是这么繁琐——新家被祝红他们布置的花花红红的,赵云澜看了一眼,头就晕了,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铺天盖地的玫瑰香。

赵云澜放弃了提前让沈巍住进去的想法——沈巍只是眨了眨眼睛,那我住你办公室吧。

那怎么行!赵云澜一挥手,堂堂赵局长的人怎么能睡办公室一晚,第二天去结婚呢。

立马桌子一拍,豪气地定了个总统套房。

当天晚上海星鉴特调处普天同庆,集体给赵局长搞了个什么结婚前最后一晚的单身派对——赵云澜一个人都不认识,看来这局长的位置也是不好当啊,得应酬的人比之前多上一倍,这样还不如和沈巍去总统套房!反正吉不吉利也这样了,晚上还不如和沈教授亲亲,第二天再去结婚呢!赵云澜牙都要咬碎了。

后果可想而知,赵云澜喝醉了,也不记得是哪位好心人把他送回家的。

赵云澜风风火火踩着鞋子就跑出了门——真tm喝酒误事啊!

心虚地瞄着手机上那些个未接电话还有群里99+的信息,赵云澜一脚油门踩得飞起。

不过,好在,尽管一头毛被吹得东倒西歪,赵云澜还是冒着汗赶上了自己的婚礼。

8.

其实那一整天赵云澜都是晕晕乎乎的。

他被化妆师拖来拖去,喷了一堆香香的玩意,连带着身上的白西装都带着点香气,平时毛毛躁躁的头发也被竖起来定了个型,就连那玫瑰花的刺也被精心打扮了一下,别说,赵云澜照着镜子忍不住自我欣赏起来,这样看还挺像模像样的,哎呀人长得帅没办法。

但等他看到沈巍的时候,就只能双眼发直,过了半晌才呆呆发出声‘哇哦~’,毫无意义的感叹词。

赵云澜一直都觉得自己眼光特好,事实也证明如此,沈巍一身黑色的西装,搭配干净的白色衬衫,领结处还掉着一对精致的装饰,头发被梳到半边,看起来性感得要命,灯光恰到好处打在了对方的侧脸上,然后沈巍转过了头来。

被大把大把的花包围着,赵云澜心跳得咚咚响,掌心冒汗,原来结婚真的会让人紧张啊……

沈巍弯起了嘴角,眼睛里像是藏着无数浩瀚的星辰,越过万水千山,无涯光年,翩然落入他的手心里。

赵云澜咬了咬嘴唇,心里美滋滋地想到,是我的。


(图片走这里:https://m.weibo.cn/1817868964/4273039795730240


10.

要说这新婚之夜的确是终生难忘,赵云澜算是感受了个彻底。

沈巍说到做到,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什么叫不是梦。

赵云澜腰酸腿疼,浑身没一块是完好的,活像被卡车碾过了一样,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然后原特调处成员,贴心送来了温暖——两张机票。

这什么?蜜月游?赵云澜对着那机票龇牙咧嘴,两手扶着老腰,感觉肾虚得慌,自己别是第一个新婚就纵欲过度死在床上的人吧?多丢人啊!

赵云澜这厢思绪还在跑火车,沈巍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把机票默默地收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将靠垫放在了赵云澜腰后,驾轻熟路地端起了旁边的早餐粥吹了吹,递到了赵云澜的嘴边,“张嘴……”

不一会赵云澜的小心思全部被沈巍喂回了肚子里,哎呦,我男人可真贤惠啊!

赵.结了婚.美滋滋.暂时完全忘记了机票的事.局长,很快在未来的七天七夜里,再一次充分地感受了一场翻云覆雨的蜜月游。

当然这是后话了。


end


*七夕快乐~!

评论(37)

热度(1735)

  1. 共4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