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chi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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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楚郭】做人莫装B(ABO,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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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赵云澜和众人简单交换了一下意见后,决定还是一同前往查看。

“总之,切记单独行动,一有危险就立刻上车!”

起初下车的时候众人还是有些心惊胆战的,可进入村子之后他们就都傻眼了,这看起来根本不是白天那阴森诡异的模样,村子里不仅有人,还灯火通明的,有坐在自家院子门口打牌的,有在屋子里烧饭做菜的,还有小孩子在外面玩耍,这不过是个再正常不过的普通村子罢了。

“真是奇了怪了……”莫非他们中午路过的村子其实并不是这里?赵云澜看了一眼沈巍,沈巍缓缓地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地星人或者是异能,整个村子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呢?

“走,我们先随便找个‘人’问问。”

说实话赵云澜也没想到这个村子里的村民竟然还都挺‘热情好客’,对于他们这么一行人突然的到访表现得很习惯,就好像是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哎你们,是要找住宿的地方吗?”

最先跟他们搭话的那个老头人叫‘金老六’,对方佝偻着身体瘦瘦小小的,笑起来还有一颗明晃晃的大金牙,几个路过的村民见赵云澜等人一看就是路过村子来借宿一晚的,就在旁边起哄,“哟,金老六,又在招揽生意呢!你们可别被忽悠了去他们家住,他们家那房子破得很!”

“去去去!滚一边去!”金老六啐道,“你们家好!上次不知道谁狠狠地宰了一笔!”

赵云澜停在半空中的手有点尴尬,他原本脑子里已经做好了‘也许一会儿这个找他们搭话的人会突然凑近张开血盆大口,或者是周围还在喧闹的声音突然间就都没了,又或者是这群村民突然就‘嘭——’地消失了,也许他们都不是人之类的’等等等等一系列吓人的臆想,结果对方既没有变鬼也没有消失,看上去就是个‘普通人’,好像他们才是白天集体出现了幻觉,大中午的做了一场‘白日梦’的不正常人。

“你们……这里经常有路过的人来?”

“是啊,你们是不是也是去王屋山旅游的?我们这里每个季节路过这儿旅游的驴友那可是很多的!昨天才刚走了几对年轻小男女呢!”

这还真是……

“老大,我们还是先赶紧找个落脚的地方吧,这天都黑了,我还想上厕所……”赵云澜僵着的手正好直接朝林静飞了过去,林静立马向后一躲。

……懒人屎尿多!

赵云澜白眼翻得老高,最后还是沈巍开了口,“既然大家都累了,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赶路也可以,只是晚上的时候大家还是小心点。”

“行吧,那我们就去‘村长家’借宿一晚吧。”赵云澜立刻就顺着沈巍的话这么拍板了,林静只能嘟嘟嚷嚷得把对‘大型双标’赵.沉迷美色.沈教授说什么就是什么.领导的不满通通吞回肚子里。

村长家的房子位于在村子的正中间,就是他们中午擅自推进门‘检查’过比较新的那几栋房子之一,村长是个差不多50来岁的男人,比想象中的要年轻一些,肚子圆滚滚的,一看就是油水吃多了的那种。

显然他也非常习惯这里晚上经常有‘客人’来了。

“我这吧就楼上那几间房空着,一晚上是这个数。”村长比了比手指,赵云澜差点就想要把衣兜里的枪往那家伙身上怼,好你个奸商!还真是坐地起价啊?!

结果林静这个不长眼力的乐呵呵地说,“老大,这房子新,住起来舒服!”

“汪徵,记一下,这次住宿的费用就让林静来出吧。”

“好的,赵处。”汪徵幽幽地在一旁默默记下。

“哎等等等等——”

“我们先上去啦~”大庆拍了拍林静的肩膀,显得非常幸灾乐祸。

房间总共就四间,一间可以勉强住下四个人,但汪徵小情侣一间,祝红一间,剩下的就是小郭老楚林静大庆,还有赵云澜自己和沈巍了,赵云澜佯装咳嗽了一声,“那什么,你们四个人一间,我和沈教授就这间了啊,有什么事情敲敲门就行了。”说完拉着沈巍就赶紧溜进了房间。

沈巍看着对方像是抢占地盘先到先得一样略显幼稚的举动,不禁有点失笑,笑意也就自然而然露在了脸上。

“怎么,能跟我一间房你这么开心啊?”赵云澜一转过身就看见沈巍在微笑,忍不住又开始不要脸地凑上来调戏沈巍了。

沈巍轻轻地勾了勾嘴角,摇着头有些无奈地说道,“云澜,这些人虽然都不是地星人,周围也没有黑能量的反应,但还是小心点好,我总觉得——”

“好了好了——”赵云澜一看沈巍又开始习惯性皱眉了,连忙截住了对方的话,“我说沈大教授啊,难得我们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你就别担心这担心那的了,还有你刚刚叫我什么?”

“…………”赵云澜眼见着沈巍的耳根子慢慢地红了起来。

真的是反差萌啊!赵云澜觉得自己的春心又开始荡漾起来,谁又能知道这样的沈巍在床上有多霸道迷人——

“再叫我一声呗~”赵云澜眨了眨眼睛,刻意压低着向上翘起的尾音,带着说不出的撒娇和甜腻的味道,沈巍只能涨红着脸慌乱地错开赵云澜的视线,磕磕绊绊地回道,“什、什么?”

这样的人居然不是个Omega!赵云澜再一次想要感叹一下命运这东西——简直太捉弄人!

还没等赵云澜想要再接再厉地调戏沈巍,外面门非常不识时务地响了起来,“老赵,吃饭了!”


像这样日落而息的村子,村民通常吃晚饭的时间都是比较早的,赵云澜他们一行人本就来得晚了,这村长家的大儿媳妇特意下厨给炒了几个菜,“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这山野小村庄也没啥好吃的,就自家烧了几个菜,还请多担待着,这酒是我们这里的名产!请诸位一定尝尝!”

那胖村长是典型的认钱的主,自打收到了钱之后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对赵云澜等人的态度是好得不得了。

大庆见村长走了之后,猫鼻子嗅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这饭菜没问题……但,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们说这群人没事情大中午的搞集体失踪是个什么情况啊?”

“不管是因为森(什)门(么),先次(吃)饱才有力气。”林静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早在大庆话音刚落下,就动起了碗筷。

“这酒好香啊……”小郭动了动鼻子,这确实是难得的上等佳酿,只是稍微凑近一点就可以闻到酒香。

赵云澜看了一眼沈巍,上次喝酒的后果赵云澜还记得很清楚,沈巍那真真正正一杯就倒的酒量,还为此挂吊针掉马的事,他是万万不能让沈巍再来一次了,“哎哎哎——沈教授他不喝酒,他的酒给我就行了。”

沈巍抿了抿嘴,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确实喝不了,你们喝就好了——你也少喝点,对胃不好。”最后那句话明显是对着赵云澜说的。

赵云澜立刻满脸讨好地堆起笑容,“就两杯,就两杯。”

大庆已经在祝红杀气腾腾的视线中摇了摇头,其他人则纷纷装作没看见,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只有小郭一个人完全在状况外。

“沈教授可真关心赵处!”这“缺心眼”的孩子还笑得一脸天真烂漫,完全不觉得这对话哪里有问题。

……可长点心眼吧,小郭!


吃完饭之后,林静说要自己一个人饭后在村里溜达一圈,郭长城说要洗澡,楚恕之陪着他一同去了,大庆一个人实在闲得慌,就打算在赵云澜屋里窝一会儿,但过了没半刻钟他就受不了地跑了出来,这屋子太腻人了没法呆!

一只猫只好无聊地去找一个人溜达的林静去了。

林静其实一个人出来是有某种原因的,虽然他当初作为监视特调处而被安排来的,但毕竟这三年时间的相处都不是假的,而他给欧阳教授的情报也都是些可有可无,无关紧要的东西。

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况且一想到被当作叛徒的滋味,林静就觉得心里非常不好受,“唉……”这里正在叹气,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边。

漆黑黑的河看起来幽深诡异,河边不知名的什么草正随着风轻飘飘地荡来荡去,林静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他虽然身为一个科学家,但他非常喜欢看灵异类的故事,不然当初他怎么会成为来苏后援会的会长天天搁那边追更新。

眼下四周正空无一人,林静就不由想起那些专门在深夜无人的河边,拖人下水的水鬼来。

“水鬼”俗称“水猴”,投水自杀或者意外而死的人,会徘徊在淹死的地方,变成水鬼。然后在水里耐心的等待,引诱,或者是强迫人落水而死,来当自己的替死鬼,千百年来,水鬼无忧无虑的靠这个方法投胎转世,摆脱来自地狱的苦难。

而古人对于水,其实也有很多的说法和讲究,乾兑属金,坤艮属土,震巽属木,坎为水,离为火,传说水是能通阴阳的媒介,因此也有种说法就是那些能人异士可透过水中影上窥天,下窥地,可知过去未来。只是这但凡是人若是窥得天机,那必定是得付出点代价的,不是活不长久,就是死于非命,或是孤寡一生。

林静这里还在思绪跑马,就看着那暗搓搓在飘荡的草堆中突然窸窸窣窣地抖动起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那草堆里一点点升起来,然后一只雪白的手啪——地一下从那里探了出来,手掌拍在泥地里留下一条深深的印记……

“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

正在到处找林静的大庆听到了尖叫声,立刻提起猫爪子就一顿狂奔,就看见林静正握紧着双手瘫坐在河边,闭着眼睛求爷爷告奶奶的,而他的身边正蹲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虽然只有点月光,但猫的夜视力非常好,对方很显然是个‘人’,她正试图安抚林静。

“这位同学……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只是我想告诉你,这个地方很危险,你们得赶紧离开……”


郭长城拎着个脸盆有点尴尬,虽然说以前上学那会儿宿舍里男生也会搁一块儿洗澡,但……郭长城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莫名有点小紧张,楚恕之不是他的那些大学同学或是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连郭长城自己都不太清楚他算不算得上是楚恕之的朋友,单从这一点来看,跟楚恕之一起洗澡就显得非常奇怪了。

“那个……楚哥,我……”郭长城退堂鼓还没打起来,楚恕之已经一气呵成地把衣服脱掉了,露出了结实的腹肌和腰线,郭长城立刻闹了个大红脸,不知道视线往哪里摆才好。

“你干嘛杵在这里?”楚恕之倒是非常坦然,郭长城霎时间也觉得自己太扭捏了,只好硬着头皮脱了衣服——但脱完之后,郭长城就有点后悔,因为比起楚恕之,他就像个没发育好的豆芽菜,瘦瘦小小的一根,站在那里双手拿着毛巾捂档。

楚恕之皱着眉头看着郭长城,不知道这家伙在别扭个什么劲,伸手想要去把对方的毛巾抽掉,但郭长城这个时候倒是力气出奇的大,死活不肯把毛巾放下,“——楚哥、不要!啊!”

郭长城脑袋被重重地拍了一下,“别狼哭鬼叫的!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一样——”楚恕之非常生气,郭长城似乎总是有办法轻易地引起自己的怒火,“我再说最后一遍,放手!”

郭长城委委屈屈地放开了手,视线移到下面了之后,楚恕之才开始觉得气氛不对劲,一开始他的确没有多想,郭长城有的他也有,一个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他就是看不惯这家伙洗个澡还要遮遮掩掩,一副小姑娘家家的样子,但等郭长城放开了毛巾,楚恕之突然尴尬了起来。

那小家伙白白净净的,憋着嘴巴,脸烧得通通红的,眼睫毛上还挂着点水渍,不知道是澡堂里蒸汽蒸得还是其他什么,就是看起来非常不妙,楚恕之佯装镇定地转过身去,命令道,“洗澡。”但他下一秒脚下一滑,差点撞到了墙上。

郭长城在背后不小心偷偷地笑出了声。

楚恕之阴森森地回过头,勾起嘴角,一步步逼近郭长城……

可惜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看见郭长城一脸活见鬼地指着楚恕之背后,“楚哥!你你你后面——”

郭长城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

它的皮肤表层布满了鳞片,呈青蓝色一层层的,上面看起来还有点粘液,随着它每走一步,都会有一片片半圆形的鳞片顺着粘液掉落下来,看起来就像是什么碎屑从皮肤上掉起来一样,令人头皮发麻,浑身发痒。

楚恕之反应极快,手里的线几乎在他转身的时候就散了出去,一下子就缠住了对方,随后就重重地把它钉在了墙上,墙面立刻被撞进去了一个凹痕,这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给引来了,郭长城倒是比楚恕之反应更快,立马抄起了两条毛巾围在彼此的腰间,避免了他和楚恕之当众遛鸟的尴尬。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等赵云澜等人七七八八把村长一家绑起来差不多已经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了。赵云澜屁股一坐,脚搁在桌子上,大拇指磨着指甲,楚恕之像个门神黑着脸站在门边——他和郭长城总算是穿回了自己的衣服,但是洗澡没洗成还看到了一个很恶心的不知道啥玩意,心情可想而知有多糟糕。

“我们真的不知道……”村长抖着肥肉,看起来很无辜的样子,仿佛赵云澜他们是‘土匪进村’,正在打劫他们,“你们这可是非法囚禁!再不放开我们,我们可要报警了!”

呦呵,这村长还懂点法律知识呢。

“少说废话,这东西可是在你们家澡堂里发现的,还有那个酒里,是下了药吧!”赵云澜才话音刚落下,郭长城就觉得自己浑身脚软腿软,迷迷糊糊泛起困来了,刚刚被吓得不轻还惊魂未定,现在却开始眼皮上下打架了起来,“赵处……”

下一秒郭长城被一直站在门口的楚恕之一个跨步给接住了,对方已经倒在他怀里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件事赵云澜算是实践出经验,同样的招数怎么不可能坑到他第二次,赵云澜稍微一抿这酒就知道有问题,但是小郭已经仰头喝了一大口下去了,想来应该是同上一次汪徵给他们喝的那种是差不多功效。

“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你听不懂没关系,但我们已经知道了。”赵云澜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众人一回头正是林静,大庆,身边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女孩。


这件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杨晨是龙城医科大学附属学院的研究生,和她一起同行的包括她总共5人,他们差不多是傍晚左右,也是因为迷路进了村子想暂时借宿一晚,但是当杨晨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她却被吓了一大跳——她不知道她在哪里,四周一片漆黑,眼睛像是被蒙上了黑布,她的四肢像被绑在了什么东西上面,动弹不得。

“我的第一反应是,我被绑架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朋友呢?”尽管当时杨晨大脑有些混乱,但她还是很快地冷静了下来。

“我听见有水流的声音,而且从我的手指摸到的形状和背上搁着,还有摇晃的感觉,我应该是被绑在一个竹筏上。”杨晨回忆道,中途她好像因为药力又睡过去了一段时间,等再一次清醒的时候,是她突然不知道为什么掉进了水里。

“我感觉我的鼻子耳朵嘴巴里突然间全是水灌进来,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感觉肺里一口气全是水,我本能拼了命地想要浮上水面,在那时我感觉一个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擦过我的皮肤……有点像鱼,但我看不见它的大小和形状,但直觉它应该挺大的,它在我身边游了一圈,再然后我就不记得了……”

“最后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河岸边。”

竹筏和手上解开的绳子都被河水冲到了岸边,杨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获救的,但她只知道这个村子很危险,除了报警她想不到别的,但她身无分文,手机也没有,同伴也不知所踪,不敢轻易地回到村子里去,又怕把他们绑起来的行凶者再一次回来岸边查看,所以只好偷偷摸摸地躲进树丛里,不想她却发现了这个村子的秘密——

古有记载,“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

鲛人,又名泉客。是传说中鱼尾人身的一种神秘生物。但它既不属于亚兽,也不属于人类,传说中,鲛人善于纺织,可以制出入水不湿的龙绡,他们哭泣的时候,眼泪会化为珍珠,而鲛人的油,一旦燃烧将万年不熄。

“正午正是太阳最盛的时刻,也是最干的时刻,因此只能将全身浸泡在河水里数时,才能令皮肤恢复正常的样子。”

“………………”

“……我还一直以为,鲛人的传说是假的……”在场就连祝红也听得一愣,但随即她又有些怀疑地眯起眼睛,“但不是说鲛人是鱼尾人身,并不能在陆地生活,而且这死胖子长成这样……”祝红指了指那胖村长肥油油的肚子,“你觉得他像鲛人吗?”

……这说得也有点道理,不是说鲛人都长得很貌美的吗!

“但不管怎么说刚才那个滑溜溜浑身都是鳞片的家伙,应该是你们的同伴吧?”赵云澜很显然已经没什么耐心继续和村长浪费口舌了,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直接抵上了对方的脑袋,再加上楚恕之阴沉的脸,怎么看都像他们这边才是‘坏人’——大有种‘快说,不然我就打爆你的狗头’的气势。

那胖村长抖动了半天他脸上的肥肉,过了好一会才开口,“我们才不是什么鲛人,这是鲛人的诅咒啊……”

祸延三代,据这胖村长说的版本是,当年他爷爷那辈在岸边捡到了个人不人鱼不鱼的东西,那东西说,只要村民们帮他疗伤,他便会给村子里带来财富,果真,那东西没有食言,伤好了便流了几滴眼泪,那眼泪落在地上就变成了珍珠,个个都有鹌鹑蛋那么大,色泽圆润。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念一旦在心中起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能拦得住了,他们将那东西困在岸边,只保证他不被干渴而死,每日逼迫他落下眼泪,他们拿他的血肉做药引,每日只割那一片,最终那东西临死前双目狰狞,犹如地狱阿鼻之中爬出的恶鬼一般,发出沙哑咯咯咯地笑声,他诅咒这村子里的村民,子子孙孙不得善终,最后皆会和他一样惨死。

奇怪的就在于,第二天全村子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他们称之为‘鲛人的诅咒’,全身的皮肤凭空长出了鳞片一样的东西,若是没有水,就会瘙痒难耐,鳞片不仅会随着皮肤一片片剥落,还会溃烂直至蔓延全身,只有不停地往身上浇水才能保持原样,还有一点就是,‘鲛人症’到了后期便会有一个并发症,会变得嗜血嗜肉,会想要吃生肉和活物。

“所以、所以……你们把我的同伴都……”杨晨因为自己的猜测而颤抖起来,但那胖子打断了她的猜测,“我们可没有杀人,晚期的人基本属于没救了,我们会把‘它’连同祭祀的活物一起绑了去河里祭天。”

因为‘鲛人症’的后期不管淋不淋水都没用了,就和诅咒的那样,全身被自己抓得血肉模糊,失去理智,最后发狂而亡,全过程不会超过三天,所以村民会按照惯例献上一个活物连同发狂的人,一起绑起来祭天,以平息那鲛人临死前的怨气。


“不好了,赵处!楼下、楼下聚集起来了好多的人——!”汪徵的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得所有人都一个激灵,赵云澜一扭头,那胖村长一家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只剩下一堆绳子安静地躺在那边,而楚恕之刚才抓得那个‘鲛人症’发作的家伙也不见了。

沈巍和赵云澜几乎异口同声,“小心!要来了!”

下一秒,他们头顶的电灯啪地——熄灭了,那唯一的亮光霎时间跌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四案 鲛人的诅咒  1  未完


*嗯,下一章小澜孩要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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