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chia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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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X伯力】知否,知否,应是玫瑰遍野(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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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两章之内一定完结!(…………)

*夫夫混打干活不累


25.

“胎儿无碍,只是……”郎中顿了顿,紧皱着的眉见了齐衡焦忧的表情不像是做戏,到底还是松开了。老者摇了摇头,捋着胡子轻叹,“……虽说夫人是身子底好,但还是不可过火,这男子坤泽之体本就不似常人,腔口壁嫩经不起折腾,以后还是少做这些伤身之事罢。”

齐衡知道这老郎中定是误会他了,但他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归了位,“多谢郎中,不为。”

不为应声进了来,请郎中去了外头。齐衡听着那絮絮叨叨‘这药需每日用小火熬……’的声音渐渐远去,才脱力般地缓缓坐到了伯力身边。

睡梦中的人还不甚安稳,齐衡将手轻轻伸进被褥里摸索着找到了伯力的手,那双手不似女子般柔软顺滑,骨节分明的指腹还有长期习武留下的老茧,齐衡将它小心翼翼地收拢在手心里,一点点摩挲着伯力的皮肤,四周环绕的香味像是温软的流水一般,包裹安抚着他的坤泽,直到那躺在床上的人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齐衡才收了气味。

这时就听见门口一阵哒哒哒的小跑声,一个小小的人儿推开了门,冒出了个小脑袋,“元若哥哥!元若哥哥!”

小厮见蓉姐儿突然闯了进去,又瞧见自家公子正伸进被子里的手,顿时不知一双眼睛该往哪里摆,只得干笑着转移话题,“哎蓉姐儿,说了多少次,你得管我们家少爷叫舅舅……”

小丫头嘟起了圆乎乎的小脸,反驳道,“是元若哥哥!”

“蓉姐儿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齐衡倒是宠孩子得紧,朝小厮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伸出手将小丫头抱在了腿上。

蓉姐儿则眨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盯着伯力,“元若哥哥!这个大哥哥是谁呀?”

“嗯,他叫伯力,是我的坤泽。坤泽就是……”齐衡抿了抿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和一个小丫头解释坤泽的事情。

但蓉姐儿却和一个小大人一样,认认真真地回道,“……坤泽,我知道!我娘亲也是坤泽。他是哪里人呀?”

“他……并非中原人,他的父亲是伊稚斜大单于。”

“大馋鱼是什么呀,好吃吗?”

“噗。”齐衡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暗暗想到,若是伯力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个女孩就好了。

伯力这一睡倒是有点久了,待他有些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床边上赫然正靠着齐衡和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冲着他嘘地做了一个口型,自己轻手轻脚地从齐衡的怀里溜出来,齐衡似乎睡得很熟,半点反应都没有,小丫头跑到桌子那踮了脚,吭哧吭哧地倒了温水递给了伯力。

小女孩眼睛又大又亮地盯着伯力,奶声奶气得轻声说道,“嫂嫂喝水。”

伯力一个手没拿稳,杯子里的水差点儿都倒在了齐衡的身上。

“元若哥哥说嫂嫂怀了妹妹,要人守着,但是他自己却睡着了。”伯力似乎被小丫头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不由放软了声音问道,“你是谁家的呀?”

“她是我二叔家的。”

伯力这才发现齐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抬着一双亮亮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自己。

那双眼睛里似有万千流转明媚,又似有无尽情藏于其中,伯力耐不住对方用这样的眼神瞧着,不一会便又像想起了什么,立刻红了耳朵。

他还记得他被绑着下药,被撕裂般的苦痛和没顶的快感中来回拉扯,苦苦维持的神智也变得模糊不清,然后他便闻到了一股竹末的沁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他自从怀孕以来的担忧后怕,全都决堤倾泻而出……一想到他还哭红了眼睛,委委屈屈地喊他‘元若’,当真是好丢脸!

倒是小丫头眼尖,立马叫道,“嫂嫂你怎么脸那么红!”

“…………”

齐衡见伯力少有的表现出害羞窘迫的样子,不由觉得有趣,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还想再听伯力软了声音叫他‘元若’,只是齐衡也知道这狼崽子是万万不得在清醒的时候去撩他尾巴的,便将蓉姐儿抱到了地上,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好了,你先去找石头哥哥玩好吗?”

小丫头点了点头就蹬蹬蹬地跑去找石头了。

伯力倒是觉得新奇,暂时忘了窘迫,“你倒是很擅长哄孩子。”

齐衡眨了眨大眼睛,抿着嘴角低声凑了过来,热气着着实实喷了伯力一耳朵,“所以我定会是个好父亲。”

伯力不禁哑然。……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如此不要脸!

可这一路距离汴京相去几千里远,他是从小生在京城里锦衣玉食,出身娇贵的小公爷,却为了他一路奔波追赶至此,其中付出多少真心与决心,伯力又岂会不知,半点苦涩无奈的叹息终究被心头那浓烈的甜蜜所倾覆。


26.

这郝那从醒来后就坐立不安,顾廷烨也拦不住他,郝那这人是真性情的草原人,一根筋地就想见到大王子,问清楚他与齐衡之事,没料到伯力与齐衡已经在房内静候多时。

郝那看着那玉面精琢一般的人儿,站在伯力身边,一双眉眼弯弯倒是好看得紧,只是这般弱不禁风的样子竟是个乾元……

“郝那,本王是坤泽之事本不想告知任何人,但你既已得知元若是本王的乾元,那么本王今日便与首领郝那缔结为盟。”

伯力这句话说得声音不大,却是字字有力,郝那也并非愚笨之人,一下子就听出了伯力语气中包含着威胁的部分,他立刻单膝跪在了地上,单手执于胸前,“我乌力托氏一族历代尽忠于草原天神,大王子若是择定的天选之人,郝那定当为大王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伯力勾着嘴角,眼底忽明忽暗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才沉道,“好。”齐衡眼见着他话音才刚落,便从袖口掏出了那一把短刀,直直朝着自己的手心划了一道,瞬间血落在了那桌上的杯子里,“今日你我便歃血为盟,你助本王见到父皇,本王便证明你所选,本王日后便是这草原上的霸主!”

“好!”

齐衡待郝那退下之后连忙抓了伯力的手,什么选不选的,他送的短刀可不是为了让这人拿来割掌自残的!

“你们……好端端立个盟发个誓用得着割肉放血吗!”齐衡心疼得不行,那长长一道口子,血都滴了一手。

“那是歃血为盟。”

“我可不管盟不盟的!你若是再这样不顾自己伤害自己,我便、我便……也割我自己一刀!”

齐衡是真的急了眼,尽管这话绵绵的听上去毫无威慑力,却是软了伯力满心满眼,他这一生何其有幸能够遇见他,他懂他惜他便是舍了他一切的荣华富贵也要千里迢迢追着他至此,他便是有满腹的痛楚也只会先想了他。

伯力轻轻地拥住了齐衡,低声道,“你知我不舍你……以后都听你的,王妃。”

齐衡着实被伯力这一声‘王妃’噎了一下,咬了咬后槽牙,这小狼崽子真是片刻都不得松,竟然调戏起他来了?

“说话要算话,大王子。”


27.

他们在客栈中休息整顿了几日,原还在想着用什么办法能够不打草惊蛇地偷偷回到草原去,便正好遇到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原是一个戏班子的,领头的姓林,据他所述他们原先是要去晋阳城中表演的,但途中却遇流寇,四下慌乱走散,他们几个被逼着一路直直北上,这越往北去越不知是哪里,整日担惊受怕,眼看着盘缠也快没了,这点箱子里的东西便是他们全部的身家和营生,舍不得丢了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结果还就在这荒郊郊的地方再次被盯上了。

原想着大概是命里终有此劫,躲不过横竖一刀都是死了,却没想到被顾廷烨他们给救了。

果然是机缘巧合。

匈奴人向来是拜天地日月,祭祖先亡魂,敬畏鬼神,就算是行军打战也必先占卜凶吉,并作巫术,驱邪避恶,加害仇敌。

“我听说下月初一,便是一年一度的祭天之日,若我们能化妆成萨满巫师混入其中,便能和郝那里应外合,顺利送大王子见到单于。”

虽伯力隐隐还是觉得这个计划过于仓促,但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了。

“本王这便去计划一下,只是……那几人靠得住吗?这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大王子放心,我与郝那兄弟救了他们,他们都说原以为是命不久矣,都做好了死的准备,如今却让我们救了,便是拿命抵还也是应当,我见那林领班也是个重情义的,顾二愿以性命担保。”

“有顾二叔你的一句话,本王便放心了。”

“哎哎,侄媳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人嘛!”顾廷烨没正经几秒,又开始拿齐衡和伯力打趣了,也就只有他丝毫不畏这两人的身份,倒也叫伯力落了个轻松自在。

“将来可是本王娶元若。”

“那挺好,他嫁你,你给他生孩子。我就等着做姥爷咯~是不是啊,蓉儿。”

“爹爹。”那小女孩儿不知何时跑到了门口,见着了顾廷烨就伸了手要抱抱,顾廷烨把她一把捞了起来,“蓉儿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啊?”

“唔……”小丫头嘟嘟嘴,“都喜欢!”

“就你机灵!”顾廷烨哈哈大笑着捏了一把女儿的小脸。

伯力看着他们忍不住也弯起了嘴角,他摸了摸肚子,现如今它已经开始变得凸起来了一些,再过几个月便是藏也藏不住了,他得尽快地见到父皇母后。


28.

数日后,他们一行人乔装从关门进入,那便是天似穹庐,笼盖四野,玉壶倾酒满金钟,只听得那笙歌嘹亮随风去,是落得个马前踏落花。

齐衡被那蓝天白云的美景所吸引,若不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他们悠哉,他真是有点想一路赏景游玩过去。

“从前也只在书里读过,没想到今日得看,这里竟真的是这样美!”伯力见他像是孩童一样欣喜,满目坠了星河,闪闪发亮的,映得整个面容愈发光彩,不由地也跟着高兴了起来,“以后若是你想看,随时可以看。”

齐衡笑着作了个楫,“那为夫就先谢过娘子了。”

伯力也懒得同那人争,倒也显得他也像个小孩子了,到底谁才是年长的人。

祭天之日便是还有几日就要到了,他们宿在玛塔氏家中,那是郝那他们那一族人的分支,虽平日里关系并不密切往来,但有什么事都是随叫随到的。

他们打探到那日途径的路线,祭天人数众多,每个巫师都戴着面具,身上画有图腾纹身,大祭司萨满巫师身后分别跟着象征日、月、星三个的巫师,便是再往后还会跟着三排巫师,想要避开耳目混入其中是不难的,但关键是如何在这之后‘消失’进入大阏氏的皇帐,这才是要考虑的。

齐衡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偷偷摸摸地找了顾廷烨。

“你确定?”顾廷烨倒是很意外,他这侄儿原先可单纯天真着,顾廷烨觉得他什么都好,就是缺了算计,这人吧全然是算计当然不好,但全然没有也不成,毕竟这世上最复杂的不就是人心。

“嗯,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不行,我不同意。”

齐衡看起来完全没有意外伯力会这么说,但他也下定了决心,做好了打算,“不过就是忽悠人,在祭天的时候演出大戏跳个大神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那是一年一度的祭天,不是娃娃过家家,你知道万一你的身份被拆穿之后你会被怎么样吗!”

“伯力!这件事除了我,谁都做不了!”齐衡冷着脸,厉声地回道。

“齐元若!”伯力咬着牙,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感觉下一秒似乎就会朝着什么东西来一拳。

但齐衡不想退让,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让,但唯独伯力的事情他不能,“郝那他要保护你,二叔他儿子还未找到还有女儿,他若是出了事,你、还有我,这辈子都不安,而我,是你最信任的人!”

最信任的人……

伯力自然是懂的,可越是懂就越是不想,以前他觉得世上没有什么不能舍弃的,他从小便是政治的牺牲品,便懂得谋而后定的道理,这些年来他也努力压抑着自己,但是现在全乱了,齐衡标记了他,他一路追了过来,他还怀孕了,现如今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无所畏惧,随时可割舍了,齐衡和孩子已经成为了他最大的软肋。

见伯力脸色苍白,齐衡到底还是放软了语气,“听我一次吧,伯力,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伯力不做声,却是一把抓了齐衡的衣襟,对着那张嘴狠狠地吻了上去。

唇齿之间似有谁的叹息,都悉数化为了一室的缠绵缱绻。

“值得吗?”

“值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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